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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又不是小黃文啊餵!!!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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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都盡量避開他們。

為了少些麻煩換上了便裝,她瘦了很多,仿佛一夜之間被抽幹了一般。沒有香燐那樣可以完全隱藏自己查克拉的能力,所以凜索性也不隱藏。

她不是感知型忍者,但大抵還是能感覺到小範圍內的風吹草動。

今天的忍者好像很強呢,不遠處有連她都能感受到的強大查克拉。

正在…戰鬥嗎。果然還是避開比較好吧。

凜轉身想要繞開,卻發現腳底的地都在動。不妙,好像已經進入了戰鬥範圍。

大樹傾倒,腳下丨流沙一般滑丨動,凜也不受控丨制地隨著腳下丨流動的沙被拖走。

沙……!?

本想結印藏起來的凜遠遠看到黃沙掩映下那個背著大葫蘆的背影。還有隨身掛著的風影鬥笠。

雖然很對不起,但現在的我只能賴上你了啊,風影大人。

“啊!!”伴隨著凜一聲尖丨叫,她已被沖倒的大樹壓住了身丨體。倒下時避開了會傷到小家夥的地方,被壓住的只是手臂…和一只手而已。完全在可以醫治的範圍內。凜想自己這樣還算是計算精準,至少損失不大。

我愛羅剛剛放了大招,似乎敵人都已經解決了。凜看著一片茂丨盛的森林瞬間化身荒蕪的沙漠。臉部有些微妙的抽丨搐。難道你們沒有環保意識的麽。

一臉疼痛的表情對上那人轉身面無表情的臉,但凜知道身為風影的他不會無丨動丨於丨衷。

因為他是風影,而不是曾經冰冷無情的只愛自己的修羅,所以她的算計就是有丨意義的。

不知不覺中,她真的就離鼬口丨中那個精於算計的女人越來越接近。

“我送你去醫院。”終於確認她不是敵人而是無辜良丨民的我愛羅用沙移走了壓住凜手臂的樹幹,相比起還可以看的手臂,顯然鮮血淋漓的手更讓人不忍直視。我愛羅用沙拖著凜飛了起來。抱著手臂躺在沙堆上的凜在心裏默默感嘆其實這種交通方式也算不錯。

不過風影大人不該好好呆在砂隱村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眼看周邊的風景變啊變啊變,森林變成村莊,綠洲變為荒漠,可是說好的醫院還是看不見。

“好疼…”凜捂著一直流丨血的胳膊抱怨著,她不擔心胳膊,但是如果因此廢掉一只手她會很難過。她本來有自己用醫丨療忍術止止血的沖動,卻擔心這樣一來我愛羅會把她丟在這裏不管。小不忍則亂大謀。

“忍者不應該喊疼。”他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查克拉,所以他認定她是忍者。

“我不是忍者。”凜覺得這種不合時宜的說教似乎也就只有我愛羅這樣刻板的影可以說出。他沒有漏聽她說這句話時語氣裏的嫌棄。

“那個…耽誤了這麽久我會不會截肢啊。”她突然有那麽點擔心,付出這樣的代價能不能得到對等的回報。

“……”被我愛羅瞪了一眼,凜看出他意味分明只是沒說出口的意思:[閉嘴。]

砂隱村終於出現在眼前。

凜在心裏竊喜著讓他帶自己回砂隱村的目的出奇輕丨松就達到了的同時又吐槽著如果她是重傷的話應該早死了。話說不該送她去一家就近的醫院麽。這是什麽可怕的思維方式啊。

“嘶~”消毒水澆上胳膊的時候,凜才突然想起她似乎不可以亂用丨藥。清理過傷口之後綁上了繃帶,似乎還要打丨針來防止傷口感染。抗生素之類的東西,她應該是不能用的吧。這點常識她還是有的。

看著拿著針逼近的護丨士阿姨,凜心虛地縮著後退,“那個…懷丨孕了是不是不可以用這些藥啊…”

求救的眼神丟向門口的我愛羅,可是發現人早就不見了。那個不負責任的混丨蛋…

護丨士阿姨的手在空中一頓,隨即放過了凜,“那就早說嘛。”

護丨士阿姨抱怨著,出去找醫生了。凜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雖然天氣比較冷,但還是有感染的可能的。

為什麽不直接給她使用醫丨療忍術呢。那樣好的多快啊。

說起來,在他們的監丨視下,她也不能自己為自己醫治的吧。那萬一他們醫術不夠精湛…

凜突然有一種自己不小心玩大了的擔憂。不會弄不好真的要截肢吧。

原本好治的傷似乎因為懷丨孕變得很麻煩。幾乎無法用丨藥的情況讓醫生也很頭疼。

沒有專註於傷口反而被推去抽血化驗還做了孕檢,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凜感覺真的很微妙。

怎麽說呢,就像是在刻意提醒她肚子裏這個經常會被她不小心忘記的小家夥的存在一樣。

看著醫生臉色凝重的臉凜就知道情況不太妙。

撩丨起衣服做B超時露丨出背上的紋身,醫生一臉驚詫,送走了她便匆匆離去。大概身份已經暴丨露了吧。

凜心中泛起一絲後悔,或許她不該冒這個險算計我愛羅,如果連累到這孩子她可沒辦法原諒自己。

躺在病房裏的凜完全無法安寧,安靜的環境下聽力極佳有時也是壞事。

“誒…聽說風影大人帶回來了一個女孩子…”

“聽說還懷了孕…”

“聽說她背上的紋身是…”

“那種女人…”

“……”

凜真的是沒想到這種事情會傳播得那麽快,砂隱村的保密能力簡直低下得可以。而且筱崎一族的知名度確實超出了她的想象。兜提醒過她要小心別暴丨露身份,她卻這麽輕易就洩丨露了自己的秘密。

起初還客觀的議論逐漸變味,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並不是什麽開心的事。

要議論別人不會躲在那人聽不見的地方麽。

因為擔心孩子,她的心情本來就很暴躁。拎起床頭的水杯就向門口砸去。

能不能,安靜一點啊。

偏偏整起事丨件的另一個主角這時推門而入,玻璃杯就直接襲向面門。雖然有絕對防禦,他也著實楞了楞。

她不會得了孕期狂躁癥吧。不過確實是他弄傷了她。

“抱歉。”躊躇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如果他知道她懷著孩子,他就不會覺得那點小傷她完全能撐得住,也不會非得先帶著她趕回砂隱村。

他是真的沒看出來她有身孕,她那麽瘦,削尖的下巴,平坦的小腹,哪裏像是個有身丨子的人。

“沒關系的喲,公事更重要。”凜的氣本就不是針對我愛羅而撒的,而且受傷她也有故意的成分。

看到摔杯子時正砸到他,她的心裏也很緊張。他畢竟不是佐助,不會過分縱容她。

她還要寄人籬下,不能太囂張跋扈了。

也正因為他不是佐助,凜並不會對他抱有太多奇怪的希望。

我愛羅並沒有對她好的義務,各種意義上。更沒有一切以她為優先的理由。他能不把她扔在那裏不管,就已經很不錯了。

只有對佐助,她才會不知足。

想到佐助,凜不自覺又低氣壓了幾分。孕檢也好,受傷也好,她都希望他——這個孩子的父親——在身邊的。

我愛羅看著病床丨上的人,明明嘴上說著公事更重要,其實她還是有些生他的氣吧。

其實凜沒有別的意思,話從我愛羅耳朵裏聽來卻似乎帶了些諷刺意味。像是在抱怨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醫院。

不過他還是好脾氣又耐心地忍下了內心裏的那點不適,當上風影之後他的性格真的改變很多。很包容,也很溫暖讓人踏實。

大概是個值得依靠的人吧。

有些緊張地握緊拳頭,提出這樣唐突的要求讓我愛羅自己都覺得為難,但有件事他不得不確認:

“能讓我看看麽…你背上的紋身。”他真正的目的果然是確認身份啊。

“不用看了喲,我是筱崎一族的。”看到醫生的反應她就知道我愛羅可能會來找她確認。

“那你…”她也不等他問完,就打斷他的話:“但是我的記憶是從半年丨前開始的,現在是流浪的狀態。”

所以請不要問她關於筱崎凜的一切,她一點都不了解。

她同樣不了解,為什麽我愛羅的面色如此凝重。

她也不想了解。

她只想,找個地方安胎,然後平平安安生下這孩子。

“孩子的父親呢。”盡管做足了心理準備,聽到這個問題時凜還是覺得內心抽痛得厲害。

“分開了喲。”她盡可能將這件事說得很輕巧。

“更詳細的事,風影大人應該沒有非知道不可的理由吧。”她的聲音不大,但他也能聽出這是類似於底線之類絕對不能碰丨觸的東西。她的眼裏閃著淩厲的光。很少會有這樣的小女孩用那樣的眼神威脅他。

看著她這副倔強又無助的模樣,他突然就想起夜叉丸說過的,心裏的傷痛是很難治愈的。

進病房之前,醫生就告訴了他她的情況。

懷丨孕三個多月,剛剛度過流丨產高發期的她和孩子都很虛弱。醫生當然不知道,她和孩子不久之前剛經歷過一次死而覆生,而死一次對身丨體的傷害畢竟還是有的。

身上的傷因為不能用丨藥很可能會感染,一旦感染孩子的處境就很危險。

而孕期情緒不好也造成了免疫力低下和胎兒情況的不穩定。

血糖和蛋白也比正常水平低,似乎最近都沒有正常攝食,孕吐可能還很嚴重。

他還真是一不小心攤上了個大丨麻煩。

偏偏作為一個風影的責任心讓他不能不管。何況她還有個讓他無法坐視不理的姓氏。

正中某人下懷。

☆、Chapter 49·故鄉

住院的生活條件還是很好的,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安定。

雖然偶爾也會有閑言碎語,但沒有官方的確認,傳言就永遠都只是傳言。而且因為我愛羅的緣故,她被照顧得也算精細。

至於吃不好也睡不好,就完全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雖然一只手生活不方便,但其實挺習慣單手生活的凜覺得自己暫時也沒有需要用到忍術的地方倒也不甚介意。

反正她也不能嘗試單手給自己治療,倒不是因為她做不好,她反而擔心做好了會露陷。

她不能失去現在的庇護,因為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下一個。

我愛羅每天會忙裏抽閑過來看她一眼,也算是負責了。沒有她預想的薄情。

筱崎一族的事沒有再提,但凜心裏始終有點不舒服,似乎因為這個姓,背後議論她的人更多了。這讓她覺得自己依舊無法融入這裏。

凜還是像前幾天那樣不太能吃下東西,強丨迫著自己吃一點兒,似乎吐出來的還更多。

每天依靠打著葡萄糖之類的吊瓶來維持營養。所以手臂的傷,自然也好得慢些。

左手吊針右臂繃帶的樣子,實在有夠狼狽。

最重要的是,似乎情緒不佳。她把自己折磨得夠慘,卻絕非故意為之。

看到她青黑的眼圈,就能知道她每個夜裏過得有多不好。

情緒這樣的東西就是,你明知壞情緒不好,卻無法阻止壞情緒的擴散。

人一旦安定下來,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某一天正好飯點過來的我愛羅實在看不下去了,奪過飯碗不讓她再自我折磨。

“值得嗎…”他看著依舊難受的她無法丨理解這樣的堅持。既然吃不下去,為什麽還要把飯往自己嘴裏塞。既然如此痛苦,為什麽不給自己解脫。

都一個人了,還想要生下孩子,這樣真的好嗎?

凜一楞,努力順了順氣,才開口。“我沒經過他同意就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總得對他負責吧。”

凜了解我愛羅的身世,知道現在的他雖然有所成長但並沒有恰切地理解母愛這種東西。

不過認真來說的話,她也未必有多懂。理性的解釋與她自身的理解是有距離的。

就她自身而言,也並未感受過母愛這種東西的溫暖或是偉大。母愛什麽的,從來都只是從書裏讀到而已。

父母對她而言,不過是痛苦的施加者而已。

在虛偽的假象終於破碎之後,他們都將對方給彼此的痛苦,變本加厲地發丨洩到她的身上。

“你這個樣子把他生下來,就算是對他負責了嗎?” 我愛羅的語氣有些重,聽起來有點兇。或許因為這孩子某種程度上和他很相似,他很在意這個孩子的將來。

雖然凜沒說過關於將來的打算,我愛羅也能猜到凜是打算做個單親媽媽丨的。沒有爸爸的孩子,破碎家庭的孩子,會幸福嗎。而且面前的這個所謂媽媽,似乎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他總覺得這個孩子出生後尷尬的處境會和曾經的他一樣。

如果一出生就被認為是一個錯誤,遭受他人的偏見,那這個孩子就太可憐了。不是每個那樣的孩子都能得到救贖,更多的是在黑丨暗的道路上一去不覆返。他甚至覺得,這個孩子還是不出生會比較好。

“那如果就這樣奪走他的生命,又算什麽呢?”凜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攥緊了床單沖著我愛羅吼了起來。她也知道單身母親有多難,她也知道單親家庭有多不好,可她又有什麽辦法呢?這個孩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了。

“抱歉。”兩個人同時開口,氣氛變得很尷尬。凜打吊針的手有些回血,我愛羅沈默著拉了椅子坐在床邊,看到凜那種無助又決絕的眼神,心裏有些愧疚。

畢竟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是她的錯,她也很可憐,他不該如此苛責她,也沒有立場去苛責她。

“孩子對母親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麽呢。”他沈默許久才又開口,這次語氣裏少了幾分尖銳。他始終無法確定,他的母親,究竟對他報以怎樣的感情。

他不明白為什麽和孩子的父親分開了,她還要留下這個孩子。他不認為凜能給這個孩子什麽未來。

他問的是凜,想得到的卻是關於自己的答丨案。

他額上的“愛”字那般鮮艷,但他卻始終無法體會這個字的意義。

輕輕摸丨著肚子,凜斟酌著開口,“別的母親我不了解。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也許不能給你正確的答丨案。”

“但是,還是告訴你我的親身感受吧。”她知道我愛羅是聯丨系到了他自己,今天才會這麽激動。

其實凜是清楚加流羅對我愛羅的愛的,絕對防禦是最好的說明,只是她無法點破。

或者說,僅憑意志與愛就可以化身為保護孩子的力量,查克拉可以傳遞思念這樣的事,在凜的世界裏是無法丨理解的。

“最初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是愛情的結晶,是那個人血脈的延續。”應該說,凜沒感覺到自己因為懷丨孕,就有了母愛。對她而言,不過是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已經是懷丨孕的狀態。

“也許這樣的理由有些荒唐,但這的確是他存在的最初意義。那時候,我們確實都很欣喜,這個小生命的出現。”她又想起了他,已經不在她身邊的他。他才是,這一切的理由。

凜自己也不知道,說這種話時她是溫暖的,還是悲傷的。

她永生難忘,佐助每每想要跟小家夥說話時那副柔情又無措的模樣。

其實懷上小家夥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忐忑都害怕,其實她曾經想過自私地不要他。

她也曾無數次地擔心,在佐助心目中,這孩子會比她更重要。

那麽多那麽多的躊躇不安,現在看來或許已經失卻了意義。

但誰能否認那樣的忐忑糾結也是生命裏寶貴的記憶和經歷呢。

“懷上他之後,我常常會不小心忘記這家夥的存在,所以總是讓小家夥陷入危險。”凜對著我愛羅苦笑一下,有些窘迫。她不是什麽靠譜的人,其實我愛羅也能看出來些。

那些懷丨孕不可以吃的東西,她總是記不住,常常都是筷子到了嘴邊才被佐助攔下。

經常泡著澡就在浴缸睡著,醒來就看見那個人擔心又舍不得怪她的自責表情。

“並不是天生就會做母親,而是在懷上他之後一點一點感知到他的存在,然後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慢慢地學著去做一個合格的母親。”現在的她已經無法放棄這個小生命了。因為虧欠太多,失去太多。她無法承受再失去那個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

見我愛羅一直沈默著,凜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窘迫地撓撓頭,不知道怎麽解釋。

“呃…也許,你自己懷個孩子,就會懂了。”親身丨體會,比什麽都來的實際。

凜不喜歡嘴炮改變世界的戲碼,雖然有時候自己也不小心加入這個行列,但還是會讓她覺得不舒服。不是重要的人的話,她並不想說太多。

凜笑著接收著我愛羅那[我是男的]的鄙視眼神。她當然知道,但,在她那個世界裏,這種事並不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砂隱村會收丨容像我這樣的無業游民麽。”開玩笑似的說著,凜是在確認很重要的事。

我愛羅看著凜很久,仿佛在確認什麽。碧綠的眼瞳很是清澈,但卻無法從中看穿他在琢磨些什麽。

“不存在這樣的問題,筱崎一族本就是砂隱的,你只是終於回來了而已。”他良久才開口,仿佛相信她對這些真的一無所知一般。

凜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兜好像是有跟自己說過,筱崎一族是砂隱的。可是她,一不小心就忘了。

她壓根就沒在乎過這些,她以前壓根就沒想過,有一天,會離開佐助,來到砂隱村這種荒涼的地方。

凜現在覺得自己纏上我愛羅真的是錯了,她並不想了解,那些與她有關又無關的過去。她一直以來都不會主動去了解,或者說主動屏丨蔽著和她的過去可能有關的事。

總覺得滅族這樣的深仇大恨她一點也不想牽扯進去。

可她怎麽,隨便那麽一繞,隨便找了個人賴上,就全然不費功夫地把自己坑進來了?

“那麽…你打算怎麽處理我。”本該全滅的一族突然有了幸存者,她一定會被拉去各種盤丨問,然後說不定還會被要求背負什麽家族仇丨恨。失憶這樣的理由可以蒙混一般人,但如果真的有人侵入她的神丨經讀取她的記憶又怎麽辦。

而且…砂隱村那一堆長老什麽的…肯定會對這個孩子虎視眈眈的。佐助去捕捉八尾,很快就會被正式通緝,他們要是知道這是他的孩子又會怎麽處理。她自己也是自身難保,說不定還會被丨逼著變成生育工具。

“高層…還在商議。”並不是他想怎麽處理她那麽簡單的事。她無法再在病床丨上安寧地躺著了。

“所以…這段時間會有人在醫院保護你。”說是保護,說是監丨視和變相軟丨禁還差不多。連說這話的人都自覺底氣不足。

凜非常後悔弄傷了自己的手,沒辦法結印所以使用不了忍術。她要怎麽逃出去才好。

“我愛羅…”即便隔著門,她也能感受到名為惡意的東西。

“你說我要是落在他們手上會怎麽樣?”這是兜特意提醒過她的事,可她太不小心。

“……”會怎麽樣?他當然知道會怎樣。筱崎一族的女人,特別是分家的,下場都挺慘。若是嫁到強大的家族還好,要是所嫁到的家族衰頹了,這些女人,就會被其他家族搶過去,再為那些家族生孩子,根本沒有人格也得不到尊重。

更何況在筱崎家完全覆丨滅的現在,宗家的她,無論她的身丨體還是身上所隱藏的秘密都是人人覬覦的,只怕她的未來是一片灰暗。

他當然不想凜的下場也這麽慘。雖然她很任性脾氣也不好,但他不討厭她,甚至有一點點佩服她。她為了自己的孩子,其實真的表現得很勇敢。

所以他想保護她,這樣能讓他心裏好受很多。

“你知道當一個母親在面對有人想傷害她的孩子的情況的時候,她會怎麽做嗎。”凜的眼裏有了逼問的味道,現在的環境讓她感覺極其不安。

“不會的。”他否認得斬釘截鐵。他已經為她爭取過了,被監丨視也是妥協的結果。總好過讓現在的她接受各種審問和調丨查強。那些人…應該暫時不會動她的。

凜無奈地看著明明成為風影卻依舊天真單純的少年在內心哀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麽。可是…這樣一來,誰還能保護她呢。

夜晚根本就無法安睡。她白天可以控丨制著自己不去難受不去想念那個人,可是晚上一闔眼,關於那個人的記憶與感情就會鋪天蓋地地襲來。

她總是會分不清,她自己,究竟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

其實她心裏也清楚,有那個人在身邊的場景…怎麽會是現實?只是她還抱著這樣的希望而已。

凜躺在床丨上太久,全身都疼。最疼的是心,感覺碎成一塊一塊的,很難再拼湊起來。

今丨晚的她,神丨經一直緊繃著,自從知道自己被監丨視之後她就覺得,那些人,一定會越過我愛羅對她做點什麽。

門輕微的響動也沒能逃過她的耳朵。對於危險的直覺往往是很準的。

閉著眼裝作睡著卻依舊全身緊繃著註意來人的動向。

感覺到身丨體上附著的屬於沙的異樣觸感時她再也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她很緊張。

我愛羅也不理會她的驚訝,用沙封住她的嘴,將她整個裹進沙裏將她帶走。

一路上都在掙紮,但所有的努力遇到沙都無效化了。我愛羅什麽也不說,只管一直帶著她移動。

這樣,會窒丨息的好不好。

束縛自己的沙子突然松開,凜平穩地落在床丨上。

“咳咳…你做什麽。”凜只覺得自己滿嘴滿鼻腔都是沙子,難受不已。微怒地瞪著他,尋求一個解釋。

她現在在一間臥室裏,臥室布置很簡單,但幹凈整潔。不知道是不是他家。他依舊是那副慣有的雙手抱胸的模樣,真的很讓人火大。

“村子裏…的確有人想對你下手。”他莫名的沒有底氣,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被她說中了。他明明很想相信那些人。

“嗯…所以…你不想和他們起正面沖丨突,就先把我帶走了。”凜分析得頭頭是道,略微帶些嘲諷意味。我愛羅並沒有因為凜的話而惱怒,一言不發地看著凜很久,算是默認。她提醒過他了,是他做得不夠好。

“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砂隱的人。”他還真是善良慈愛,胸懷寬廣得有點像個老丨爺爺。但凜知道他自有他犀利的一面。老實說,凜是害怕和這麽正面的人打交道的。因為會顯得她很卑劣。

“你就那麽肯定他們會因為忌憚你就放過我麽。”他是風影,但也只是風影而已。她找到的這個靠丨山,似乎不怎麽靠譜。

“不,但至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還有…如果這樣還要硬來的話,我不會手軟。”

他只是不希望她也成為政丨治的犧丨牲丨品,成為像他之前那樣的工具。

“你對我這麽好,我可沒辦法報答你。”確認目前的狀況大體上是安全的的凜放松了些,渾身癱丨軟地靠在床頭。

對於我愛羅她覺得很過意不去。別人一對她好,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需要。還有…這並不意味著我信任你。”她的情況太特殊,他必須保持警惕。雖然對她有同情,但同情畢竟是多餘的東西。它只在某些情況下,可以有。

“那種東西我也不需要。”他看著她眼裏的那種孤獨,覺得她也和曾經的他很像,但又不同。他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給她救贖。

“啊,對了…住院費是你自掏腰包的麽。”又或是傳說中的公丨款消費?風影應該很有錢的吧。

說實話凜對這個世界的錢不是很有概念,她要什麽佐助就會給什麽,從來不管價錢。

他說過他養得起,他說過她要什麽他都會給。

“嗯,怎麽了…”我愛羅看著凜有些不解。一無所有的她難道還想給他還錢麽。

“等我有錢了得還給你啊。我只能心安理得地讓自己老公為我花錢。”他對她而言始終就只是一個過客。雖然一開始就是為了利丨用他才設計了自己的受傷,但凜還是不想跟他扯上太深的關系。

老實說,被他帶到這種地方她是很糾結的,但又有些竊喜,畢竟她需要他的幫助。

但大蛇丸有一句話說得是很對的:[在一起越久,羈絆則越深。這就是人類。]

他總有一天會發現他們處於對立面,這或許又是一次傷害和破裂。

而對於她,她很明白自己是濫情的人,對她好的人,她無法下手,無法背叛。

“你這是在暗示我麽。”他不太懂,但也隱約能聽出她刻意的調丨戲。她是不是那種女人,見到一個可以依附的男人就會想盡辦法糾纏。

“不。我只是不想欠你什麽。”她這麽麻煩他,他若是有需要利丨用她的地方盡情利丨用她就好。這樣的相處雖然挺讓人寒心,但想要背叛或遠離時,卻會輕丨松許多。她害怕我愛羅對她好,因為自己註定要欺丨騙、背叛。

畢竟,是光與影的關系。

☆、Chapter 50·絕望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我愛羅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我愛羅就住在隔壁,那這裏應該就是風影居無誤了。

但大半夜得這麽一折騰,凜已經睡意全無了。

據我愛羅所說,外界會以為她失蹤。可行性凜不願意費心去想。我愛羅太天真,凜懶得跟他解釋這個世界多邪惡。

凜知道自己難以入睡,索性從床上挪到窗邊的躺椅上開始看月亮。

隔著那扇小小的圓玻璃窗望天。

沙漠裏的星星很近很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們的每一次閃爍。

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她就覺得很愧疚。

其實我愛羅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現在的她確實沒有能力給小家夥好的生活。如果不依賴我愛羅,她甚至難以存活。

說起來,從前在佐助身邊總是欺騙,現在遇到我愛羅,也是欺騙。她虛偽的面具,真的是永遠都摘不下了呢。多麽可悲啊。

就這樣,一個不經意間的聯想,又讓她不可自抑地想起了孩子父親。

他現在應該已經睡了吧,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念她,不知道她不見了他會不會來找她。不知道占有欲那麽強的他,看到她現在住在別的男人的家,依賴著別的男人,會不會介意。

如果是他找到了她,那她是不是就沒有違背答應鼬的事。

不知道抓八尾的時候他會不會弄得一身傷,不知道他抓完八尾會不會已經原諒她然後迫不及待地去接她?

纖細的無名指上空空蕩蕩,佩戴戒指留下的壓痕已經蕩然無存。凜擡手習慣性地摸了摸耳朵,空空蕩蕩的。真是什麽都沒了。

可她腦海裏還是會浮現出他好看的眼睛。

會想起他在自己耳邊輕輕吹氣的觸感,

會想起他壞壞地咬著自己耳朵的樣子,

會想起他埋在自己胸前伏在自己腿間貪婪吸吮的樣子,

會想起……

不可以再繼續想下去了。

夜…實在太可怕。人一到夜裏,實在太脆弱。

好不容易捱到我愛羅去上班,風影居裏只剩她一個人。天亮了,人的情緒也就正常些了。

住在風影居裏可以躲開醫生的日常檢查,我愛羅不在也不用擔心他會問起查克拉波動什麽的,那麽偷偷為自己用忍術醫治也是可以的吧。

這樣想著,一只手凝聚著查克拉,凜開始嘗試自我治療。

她既不能讓這傷拖太久,也不能好得太快。

還真是…自找麻煩一樣地在折騰著。

傳說中的風影居,圓圓的屋子,黃黃的,很溫暖幹燥的感覺。突然想起了我愛羅小時候,這個熏黃的世界,還是挺溫暖的。

看看這些房間,他應該不介意的吧。凜雖然有尊重隱私的觀念,但卻沒有與之相符的行為。

人們一般會在意的,從來都只有自己的隱私。

推開臥室門,凜很驚訝地發現客廳居然擺放著木質鋼琴。

風影居居然會有這樣的東西。不知誰這樣有雅興。

走近了看,鋼琴上還放著我愛羅的母親加流羅的照片,的確是個溫柔和婉的女人。

一瞬間對探索房間失去了興趣,雖然是單手,但凜還是很想彈琴。

她有太多壓抑的東西想要發洩出來,不能說出口,這就是最好的方式。

觸上琴鍵的那一刻,她突然憶起之前抓著佐助的手按琴鍵的觸感。美妙無比。

有什麽在不斷地湧出。

拼命壓抑的情感,在那一秒決了堤。她記得,她那天彈了很多很多曲子給他;她也記得,她那天唱了什麽歌給他。

可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給他的感情,他是不是都能接收得到。

拆開另一只手上的繃帶,凜也懶得管自己的傷勢。

如果身體的痛楚可以麻木心裏的痛的話,那麽她願意承受這切膚之痛。

縫合過的傷口又重新裂開湧出了鮮血,順著手流淌下來將白色的琴鍵染紅。

她毫不在意,完全不肯降下手速。

筱崎凜的手和她在那個世界的手大小不一樣,但經過那一天的彈奏,她已經習慣用這雙持刀的手敲擊琴鍵。

“你是想讓手廢掉麽。”手被抓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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